宿醉【一发完】
一个大家都喝了假酒的故事hhhhh
双龙组主场!有酒茨,狗崽,以及一点点博晴。
片段灭文,大家醉了之后都有各种程度上的OOC233333食用请小心XD
1
“我昨天晚上…唉。”
荒捂着要爆开的脑袋,仿佛说话声音重一点都会让他生不如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醒来就挂在树上。”
2
“没关系…”
一目连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我也不知道我身上的这套六星加15破势是哪来的。”
3
他们两个人在庭院拉门前对座,沉默无言。
一个全寮喝断片的早上。
4
荒完全想不起来昨天他们在干什么。
“好像是说晴明要庆祝什么…什么来着?”思考让一目连的脑袋痛不欲生,他扯开一点领口,让自己呼吸稍微顺畅一点。
“…不知道,”荒烦躁地拉拉领子,将视线投向庭院,“你…”
他们两个同时愣住了。
5
荒看见一目连的脖子上有个牙印。
一目连看见荒的脖子上也有一个咬痕。
荒:!!!???
一目连:???!!!
6
说起来,在别人的眼里,荒其实和一目连并不是很熟。
他们都不是十分善于言辞的人,在安倍晴明的阴阳寮里也很少共事,但是十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其实是好朋友,十分要好的朋友。
而且双方都不只是想当对方的朋友而已。
7
所以荒看到一目连脖子上的不明咬痕的时候内心是很崩溃的,什么结果坏他就往什么方向想,想着想着就想痛哭一场,哀悼自己还没出生就夭折的爱情。
所以一目连看到荒脖子上的牙印时也是崩溃的,什么玩意,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谁,我该怎么办。一串灵魂拷问下来,越想越低落,甚至想为逝去的爱情流泪。
8
于是他们继续沉默着。
9
风穿过门厅,传来一声嗷嗷嗷的狐狸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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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在房梁上找到了一只嗷嗷叫的公狐狸。
一目连在墙角下找到了一只睡得流口水的母狐狸。
“…你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他们两个问满头满脸都是羽毛,九条尾巴像拖布一样浮在小池塘水面上的玉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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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喉咙里…”
玉藻前突然变成三层楼高,然后转头狂吐。
荒和一目连都转过头去,不忍心看被吐出来的海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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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了,”玉藻前和荒如出一辙地揉着太阳穴,“好像昨天晚上我们要庆祝什么来着。”
“好像是…”三尾狐蹙紧了眉头,“不行,想不起来。”
“…玉藻前大人,”妖狐突然说,“您头上的是大天狗的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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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他们还没想起来,现在还要去找个生死不明的大天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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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连的领子还仍然是开的。
荒的脖子也仍然是露在外面的。
一目连莫名其妙地接受了好几个来自狐狸的玩味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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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有答案,那就还是要努力地寻找真相。
玉藻前和三尾先回房间睡了,妖狐决定跟他们一起找。
“大天狗秃了小生也会爱他的,”妖狐沉痛地说,“即使他的羽毛都掉光了我…”
我们根本没问,荒侧目,你这样说显得十分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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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快就在门廊处碰到了新的队友。
“那个…是妖刀吗?”一目连对插在木地板里的长刀说,“需要我们把你拔出来吗?”
刀没有回话。
“那…”一目连犹豫着,他凑近荒跟他咬耳朵,“你觉得那个挂在廊上的灯是不是青行灯?”
荒满意地享受一目连的靠近,他说什么一句话都没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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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
屋里睡成一团的姑娘们根本不知道他们俩在那对着刀嘀嘀咕咕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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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饭厅之前,他们都觉得那里会是重灾区。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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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郎啊!今天我们的生命可能就要走向尽头了!”
“不要这么悲观啊,一太郎哥哥,我们不动不就行了吗。”
“啊!我要控制不住了!好想…”
对面是一片彼岸花海。
罪魁祸首正睡在桌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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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连专业套盾,拯救生命,把镰鼬三兄弟带出苦海。
“昨天晚上吗?我,我也不清楚啊!二太郎,你说,他们是不是…”
“啊,我觉得好像有…”
“昨天晚上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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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们扔回去好了。”
荒侧身挡住镰鼬三兄弟往一目连身上钻的探究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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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mmm其实酒后乱性不一定不能有啊。
荒望着走在前面的一目连,内心充满了不切实际的渴望。
完全忘记了自己不是戴破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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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们昨天晚上喝的酒肯定不是普通的酒,否则怎么会大家都醉成这个样子。”一目连说。
荒用嗯表示对一目连的赞同。
“果然是这样吗,小生也觉得自己的酒量没有这么低啊!”妖狐说。
荒用呵呵表示对妖狐不自量力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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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晴明在大门口挂了“谢绝化妆品推销”的牌子吗?
这要问一下那个全部人都被画上了金属朋克妆的晚上。
还有喝醉了的妖狐和妖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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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他们第一次知道看上去如此清新脱俗的妖琴师竟然有一颗朋克摇滚的心。
以及他背上竟然纹了黑社会大佬一样的那种花背纹身。
据说纹身也是某次喝醉了之后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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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他们第二次看到那副纹身。
“…其他的不说,”妖狐望着光着上半身脸朝下趴在草丛里的妖琴师说,“这个纹身真是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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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是怎么做到的一喝醉就自己染个紫色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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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
“那个酒是不是酒吞给的?”一目连好像想起了些什么,“他感觉好像比较会…”
荒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完全没有印象,他反而记得杯子好像是辉夜姬递给他的。
“啊,我以为是大天狗带回来的…?”妖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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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他们昨天到底喝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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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们冥思苦想的时候,转角处突然走出来了一个人。
“不好意思…”晴明正皱着眉头和宿醉做斗争,“你们…”
一目连对晴明这个不修边幅,狐狸耳朵都从头顶支棱出来的形象感到十分担忧,“啊,昨晚您也喝醉了吗?”
“不是,”晴明摇摇头,“我…”
“其他的人都在哪?”荒问。
“我的意思是…”晴明努力地想说完整句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生一定要叫别人来看看哈哈哈哈哈哈。”妖狐说。
“我想问一下,”晴明的舌头终于转过弯来了。
“我到底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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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出名的阴阳师吗?你们都是我的式神?”晴明捏捏鼻梁,“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是在哪醒过来的?”荒问。
“房间里,”晴明回答,“那里有很多各种颜色的达摩…啊,还有,我旁边有个没穿衣服的男的,我也不认识是谁…”
“黑的达摩有多少?”
他们异口同声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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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二十几个?”
“我就知道你说没有了是为了诱骗我们不让我们吃普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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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没有人关心那个男人是谁的吗?!”
“还能是谁,源博雅啊,你们不是天天脱光了衣服促膝长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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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大家都猜错了。
“我操,”妖狐说,“对不起阿爸,我是爱你的,以后我一定给你烧多点纸让你投胎个更好的人家。”
“一个没有茨木的人家。”
妖狐望着仓库里面全身皮肤百分之八十都能一眼望到的茨木划重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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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觉得他对我做了什么啊…”
“你要是对他做了什么才是真正可怕,酒吞专业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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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仓库顶上摇摇欲坠的达摩晃了晃,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像以前的几百万次一样,一目连随手丢出一张风符,试图轻轻把它推回原位。
结果风符不仅打爆了达摩,还一连击碎了后面的一排红蓝黑白,霎时间噼里啪啦,满屋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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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他是我们的主力输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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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子民就由我来打死。
by戴破势的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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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就算是死了也要被这种动静吓醒的。
“啊?什么?”茨木蹦起来。
“你说他会不会忘了他挚友?”妖狐朝一目连嘀咕。
“你们在这干吗?挚友呢?!”茨木说。
“你应该早就知道不可能的。”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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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茨木皱起眉头,“我忘了,但是挚友那么英明神武,他肯定会记得的。”
“那你挚友在哪。”荒问。
茨木想来想去,“不知道,没印象。还有为什么我身上穿着一套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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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连:………………
他昨天晚上到底干了啥。
荒:?!?!?!?!?
牙印,破势,和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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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觉得自己被爱情背叛了,开始变成一段浑浑噩噩的两米高木头。
晴明作为一个合格的阴阳师,赶紧带着读空气的能力拖着妖狐离开了他们的小队。
“我们这次喝得可真够厉害的…”一目连说,自从他看到荒脖子上的牙印之后,就觉得和他的相处越来越艰难了,“我…”
然后他绊了一下。
脸朝下摔进了一个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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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连和荒两个人对着夏日庭院里摔散了的雪人两脸懵逼。
这个是雪童子吗。
完了,怎么跟玉藻前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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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出去,”一目连双手合十,“没人会发现的。”
荒:…………
你堆成这个样子,他变回人形后大概会少一些身体部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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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荒没有说,并且轻轻用指尖拨走了一目连发上的雪花。
要是谁说他跟以前不一样我就帮你打他们。
荒酱十分霸道总裁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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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连脸红了。
荒反应过来之后脸也红了。
两个人脸红着四目相对。
很可能下一秒就要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突然间一个酒吞从房顶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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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酒吞揉着脑袋,“这是怎么回事?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们俩在干吗?”
荒的脸已经黑了。
突然酒吞眉毛一皱,发现对面的两人并不对劲,“你们谁穿的是茨木的破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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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的?!?
对面的两个人内心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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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的啊,”酒吞对着他们的表情理所当然地说,“你以为我以前是怎么躲开他的。”
你曾经为了躲开茨木还真是不计余力了,荒想,茨木都逼着你进化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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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不计余力,要是别人知道酒吞当初是怎么躲人的酒吞就不用混了。
基本上迎风八百里闻到茨木的味道酒就撒腿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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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以前是怎么找到他的也十分传奇。
茨木逆风都能闻到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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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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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吞拿着破势走了,临走前留下又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们两个真的是十分摸不着头脑,怎么,现在失恋的悲伤已经从脸上就能读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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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其实大家读到的都是爱情的喜悦。
出于被喂狗粮的愤怒,他们没告诉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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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明估计还要找人来把坑填一下。”
往前走几步就看见那个引人注目的大坑后的荒说。
一目连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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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僵尸在潜意识里还是想入土为安的吗。
还有跳跳一家三个人睡一个棺材不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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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小鹿男是怎么上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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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混乱难以想象。
光是一棵樱花树上就挂了好几个人,好像长了一排花花绿绿的果子。甚至墙头都挂着三四个,粗略一眼望过去他们就看见了夜叉般若烟烟罗,三个人或趴或躺,衣服都被扯得十分伤风败俗。更不用提躺在墙根底下的,一个院子就能凑一场宿醉版的百鬼夜行。
而且他们怀疑那棵樱花树是樱花妖本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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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一棵桃花树正倒着长在房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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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丛异常粗壮的竹子长在院子旁边。
上面挂着辉夜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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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情况看太久了眼睛疼,况且这种混乱场面他们才不会主动去收拾。
“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目连本来头痛就没好,看到这种场景更加头痛了,这酒也太不对劲了吧…?”
“只是喝多了吧。”荒不会安慰人,想来想去也只是那一句话。
“可是…”
他们听见前面有人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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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谁干的啊!”花鸟卷大哭,“谁会在我的画上画这种东西呀!弄不掉了怎么办!!”
荒看着那个歪歪妞妞的一箭穿两颗心,突然背后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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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想起来一点了。
这个是他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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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昨天好像的确是在庆祝什么。
酒味香醇,觥筹交错间很多人都醉了个彻底,一目连靠在他身边,带着微红的脸颊和氤氲着水汽的眼睛对他说:
“遇到你真是我的幸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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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连在看到那两颗心后也福至心灵。
他至少画了其中的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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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气氛甚好,月色更美。
荒低下头来在他耳畔诉说着回忆里模糊的情话,他恍惚间记得自己笑了,神之子也报以微笑,庭院在清浅的月光下宛若仙境。
“我也是。”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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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两个手把手画了一个一箭穿心的图案。
今天早上才发现原来那张在走廊上随便扯的纸是花鸟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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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老脸一红。
十分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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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然后呢?荒觉得自己操心得要脱发,然后呢?!
他到底是怎么最后会倒挂在树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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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一目连觉得自己要操心到身高缩水,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会戴着茨木的御魂睡在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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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安慰了花鸟卷,两个人并没有透露他们昨天晚上做的事。
他们一路继续走过去,见证了惠比寿和铁鼠埋在金币里,鬼女红叶把眼妆哭成惊悚片,犬神变回原型睡成傻狗等等等等的人间惨剧。
谁在乎别人呢,他们想,反正我们谈恋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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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直没有见到荒川他们?”
“大概还在鱼塘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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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爱情的两个人中间的气氛都不一样了。
恋爱会让英雄失去远大志向,现在他们两个人啥都不想干,只想坐在一起唧唧我我,谈一场浪漫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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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种相顾无言内心相通的那种,他们现在就是看着对方都能看一整天。
一目连怎么这么好呢,荒想,越看越觉得好。
荒怎么这么高呢,一目连想,越看越觉得脖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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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时光总是不多。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庭院大门就打开了。
地府一家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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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阎魔无奈地说,“都是我们的错。”
“不!是在下的失职!”判官抢白道。
“都是我不小心,对不起!!!”孟婆在牙牙上鞠躬道歉。
“是我们的疏忽…”鬼使白表示歉意。
“你们不如先说说你们干了什么。”
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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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酒是孟婆和山兔打回来的,用的是以前孟婆用过的酒罐。
里面还有剩下的孟婆汤。
凡人喝一口抛尽烦忧,喝两口前尘尽忘,喝三口醉生梦死。
幸亏他们都是妖,否则大家今天早上起来就会面临着整个院子的“我是谁”“你是谁”“他们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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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酒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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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问题”,荒端起孟婆递给他的醒酒药,判官正在用力地搅拌牙牙里面的药材,鬼使黑白和黑童子白童子挨个喂给失去行动力的众妖,“晴明这辈子还能想的起来他是谁吗。”
“喝了就能想起来了。”阎魔回答。
一目连端着手里的药碗,“这个药怎么有点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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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判官从深不见底的妖锅里捞出一条水獭。
再捞又捞出一只蚌。
后面还有一条金鱼。
80
一目连把第二口药喷在了荒的脸上。
End
+1
那么吻痕到底是谁咬的?
吸血姬:嗝。
+2
遥远的爱宕山。
大天狗睁开眼睛,惊异地发现旁边有一堆小妖怪。
“大人!您昨天晚上说要带我们去追随大义的呢!”小妖怪们叽叽喳喳,群情激动。
大天狗:………?!?
传销不可取。
+3
“啊,原来昨天是在庆祝我们谈恋爱一年的纪念日。”
荒喝了解酒汤后说。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藻哥喝醉了和狗子打了一架,狗子一气之下去老家演讲准备让别人跟他一起追随大义。荒酱倒挂在树上是因为吸血姬教他做蝙蝠,连连和茨木互换御魂是因为他们两个都醉得不省人事,在走的时候拿错了对方的御魂。阿爸在仓库是因为喝醉了就喜欢点黑蛋,茨木进去睡是因为困了随便选的房间。
博雅那天晚上根本没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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